创业板审核、问询问题及回复案例分析快报（3月17日）

2016 年至 2018 年，实际控制人顾挺、顾韧将持有公司的 1,250 万股股份分别转让给顾茹洁、吴文霞代持并通过新三板交易系统对外转让公司股票合计取得股权转让款共计 10,489.89 万元。

一、顾茹洁、吴文霞与发行人实际控制人、董监高之间的关联关系

经中介机构访谈顾茹洁、吴文霞及发行人实际控制人、董事、监事及高级管理人员，取得并查阅顾茹洁、吴文霞、公司实际控制人及董监高的相关信息表、承诺函等，取得各方身份证信息并进行比对，相关情况如下：

顾茹洁为公司实际控制人顾挺、顾韧的父亲的兄弟的女儿，吴文霞系公司实际控制人顾韧的朋友，除前述关系外，顾茹洁、吴文霞与发行人实际控制人、董事、监事、高级管理人员之间不存在其他关联关系。

二、顾茹洁、吴文霞获得股权转让款后资金去向及资金流转情况

经中介机构查阅顾茹洁、吴文霞证券账户交易明细、关联银行账户明细，逐笔核查相关股权交易的对应交易记录以及资金最终流向，取得并查阅相关最终流向账户的资金流水明细等，访谈相关当事人并取得其关于资金流向及资金流转情况的专项说明承诺，经中介机构核查：

2015 年 2 月，公司股票在股转系统挂牌并公开转让。为活跃市场交易，提高股票流动性，实现进入创新层的目标，公司计划引入一批投资者及做市商，并将交易方式从协议转让变更为做市转让。

鉴于做市交易阶段股票流动性较强，为避免在做市交易阶段大股东减持对二级市场股价的影响，2016 年 1-2 月，顾挺、顾韧将预留转让给投资者及做市商的股份（以下简称“预留股份”）分别向顾茹洁、吴文霞转让股份 833.75 万股、416.25万股，合计 1,250 万股，顾茹洁、吴文霞的受让股份资金来源于实际控制人及其配偶，上述转让形成委托持股关系。

2016 年至 2018 年，顾茹洁、吴文霞通过新三板交易系统对外转让公司股票合计取得股权转让款 10,489.89 万元，该等股权转让款去向为公司实际控制人配偶及其他近亲属账户，后续主要用于滚存购买理财产品、基金、国债逆回购等投资理财用途，所获得股权转让款后资金去向明确，不存在代发行人承担成本、费用的情形。关于相关股权转让款项的具体资金流向情况已申请豁免披露。

综上所述，顾茹洁为公司实际控制人顾挺、顾韧的父亲的兄弟的女儿，吴文霞系顾韧的朋友，除前述关系外，顾茹洁、吴文霞与发行人实际控制人、董监高之间不存在其他关联关系；顾茹洁、吴文霞名下账户通过对外转让公司股票所取得的股权转让款后续主要用于滚存购买理财产品、基金、国债逆回购等投资理财用途，所获得股权转让款后资金去向明确，不存在代发行人承担成本、费用的情形。

发行人共租赁或承包 5 处集体土地，其中 1 处未办理设施农用地备案手续，且属于发行人核心生产场所，发行人在其上自建房产 13 处；发行人在 5 处集体土地上共自建 20 处房产。

经结合土地承包管理相关规定，并对照《首发业务若干问题解答》要求核查：湖北种禽、江苏农牧承包的 4 处集体土地符合当时有效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土地管理法》等法律法规的规定；北京榜样蛋鸡租赁划拨土地的出租方未取得土地管理部门关于划拨地对外出租的批准的事项，不会对发行人生产经营构成重大不利影响。具体情况如下：

一、湖北种禽和江苏农牧承包使用的 4 处集体土地

根据当时有效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土地管理法》《中华人民共和国农村土地承包法》《农村土地承包经营权流转管理办法》的相关规定，农民集体所有的土地依法属于村农民集体所有的，由村集体经济组织或者村民委员会发包；发包方将农村土地发包给本集体经济组织以外的单位或者个人承包，应当事先经本集体经济组织成员的村民会议三分之二以上成员或者三分之二以上村民代表的同意，并报乡（镇）人民政府批准。

根据湖北种禽、江苏农牧与上述土地发包方签署的书面协议，土地所在地的乡镇人民政府均作为见证方加盖公章；根据上述土地发包方出具的《说明》，该等土地均系村集体所有，其有权管理、经营并依法出租前述土地；前述事项及相关文件的签署已经三分之二以上村民代表知悉及同意，不存在任何纠纷或潜在纠纷。

此外，根据对土地发包方的访谈，该等土地不涉及基本农田，不存在违反基本农田法律法规的情形。

二、北京榜样蛋鸡租赁使用的 1 处划拨土地

北京榜样蛋鸡租赁的位于北京市延庆县沈家营镇东王化营村北的土地，对应土地使用权证书编号为京延国用（2005 划）第 099 号，使用权类型为划拨，具体核查情况如下：

根据现行有效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城镇国有土地使用权出让和转让暂行条例》（以下简称“《城镇国有土地暂行条例》”），符合下列条件的，经市、县人民政府土地管理部门和房产管理部门批准，其划拨土地使用权和地上建筑物、其他附着物所有权可以转让、出租、抵押：（一）土地使用者为公司、企业、其他经济组织和个人；（二）领有国有土地使用证；（三）具有地上建筑物、其他附着物合法的产权证明；（四）依照相关规定签订土地使用权出让合同，向当地市、县人民政府补交土地使用权出让金或者以转让、出租、抵押所获收益抵交土地使用权出让金。

出租方延庆农业局未能向发行人提供土地管理部门批准出租划拨土地的文件。出租方上述行为不符合《城镇国有土地暂行条例》的规定，存在因此被国土资源主管机关处罚的风险，但鉴于：

（一）该土地实际用途与证载用途一致，符合该土地用途及规划

该处土地的证载用途为畜禽饲养地用地，实际用途与证载用途一致，符合该土地用途及规划。

（二）延庆农业局已出具相关事项的说明

根据延庆农业局于 2020 年 4 月 4 日出具的《说明》及对延庆区相关工作人员的访谈，延庆农业局已收到相应租赁费用，并持续将前述租赁费用中所含土地收益上缴区财政；其与发行人及北京榜样蛋鸡之间不存在任何纠纷、争议、诉讼、仲裁或行政处罚，亦不存在潜在的纠纷、争议、诉讼、仲裁或行政处罚事项，其将继续享有、履行租赁合同项下的权利、义务，北京榜样蛋鸡继续使用出租物不存在法律障碍。

（三）《租赁合同》中已约定双方权利义务的分配

根据相关方签署的《租赁合同》，出租标的物在协议签订之日前有关债权、债务及其他遗留问题由出租方自行承担并解决，与承租方无任何关系；由于出租方原因影响承租方正常生产的运行或导致生产停止，承租方有权追偿损失。

（四）《城镇国有土地暂行条例》规定的处罚对象并非承租方

尽管《城镇国有土地暂行条例》规定“对未经批准擅自转让、出租、抵押划拨土地使用权的单位和个人，市、县人民政府土地管理部门应当没收其非法收入，并根据情节处以罚款”，但处罚对象并非承租方。

（五）该处土地及建筑面积占比较低

根据发行人提供的资料及说明，该处土地占发行人全部土地面积的比重为9.07%，其上建（构）筑物占发行人全部房产面积的比重为 11.25%，占比较低。

（六）就上述瑕疵事项，发行人实际控制人已出具承诺函

发行人实际控制人张庆才、闫志军已出具《关于不动产及建设项目等相关事项的承诺函》。

（七）北京榜样蛋鸡已取得报告期内的土地合规证明

根据北京市规划和自然资源委员会延庆分局出具的相关证明，自 2017 年 1月 1 日至 2020 年 12 月 31 日，北京榜样蛋鸡能够自觉遵守国家及地方有关土地管理方面的法律、法规及规范性文件的规定，不存在违反上述规定受到行政处罚的情形。

此外，根据延庆农业局相关工作人员的访谈，该等土地不涉及基本农田，不存在违反基本农田法律法规的情形。

公司控股股东为边书平，实际控制人为边书平、应京芬，二人系夫妻关系。边书平持有发行人 73.90%的股份，应京芬持有发行人 9.46%股份，二人合计持有发行人 83.35%股份；公司董事长边书平与公司董事、总经理边可仁系父子关系。

2016 年 9 月，公司实际控制人之一边书平及其控制的骏鹰投资因涉嫌单位行贿罪被上海市杨浦区检察院立案调查，行贿对象为李耀新（曾任上海市经信委主任），行贿金额为 100 万元。2018 年 8 月 28 日，上海市杨浦区检察院作出“沪杨浦公诉刑不诉[2018]14 号”《不起诉决定书》，决定对骏鹰投资、边书平不起诉。

2018 年 1 月 4 日，边可仁酒后驾驶，经检验，边可仁构成醉驾，涉嫌危险驾驶罪而被取保候审。2020年 2 月 12 日，黑龙江省哈尔滨市松北区人民法院作出“（2019）黑 0109 刑初 31 号”《刑事裁定书》，判决边可仁犯危险驾驶罪，判处拘役二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 10,000 元。

一、发行人未将边可仁认定为实际控制人的合理性

根据《<首次公开发行股票并上市管理办法>第十二条‚实际控制人没有发生变更‛的理解和适用——证券期货法律适用意见第1号》（以下简称‚《证券期货适用意见 1 号》）规定：发行人及其保荐人和律师主张多人共同拥有公司控制权的，应当符合以下条件：（一）每人都必须直接持有公司股份和/或者间接支配公司股份的表决权；（二）发行人公司治理结构健全、运行良好，多人共同拥有公司控制权的情况不影响发行人的规范运作；（三）多人共同拥有公司控制权的情况，一般应当通过公司章程、协议或者其他安排予以明确，有关章程、协议及安排必须合法有效、权利义务清晰、责任明确。

边可仁系发行人共同实际控制人边书平、应京芬之子，现担任发行人董事、总经理。发行人未将边可仁认定为共同实际控制人主要原因系：边可仁未直接持有公司股份或者间接支配公司股份的表决权；边可仁不能对发行人股东大会决议以及董事、高级管理人员的提名及任免等事项产生重大实质影响；边可仁不存在通过《公司章程》、协议或者其他安排对发行人经营管理进行控制的情形。

综上，中介机构认为发行人未将边可仁认定为实际控制人，具有合理性。

二、发行人不存在规避实际控制人认定的情形

经中介机构核查，发行人不存在规避实际控制人认定的情形，具体情况如下：

（一）边可仁不持有发行人股权，不符合《证券期货适用意见1号》中每人都必须直接持有公司股份和/或者间接支配公司股份的表决权的规定。

（二）自发行人成立以来，边可仁一直未通过直接或间接的方式持有发行人股权，其未持股的情形非报告期内突击形成，发行人不存在为规避实际控制人而调整股权结构的情形。

（三）边可仁被判处犯危险驾驶罪，不属于触及发行条件中规定的重大违法行为，发行人不存在为满足发行条件而未将边可仁认定为实际控制人的情形，具体如下：

1、边可仁被判处犯危险驾驶罪，不属于《注册管理办法》第十三条第二款规定的贪污、贿赂、侵占财产、挪用财产或者破坏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秩序的刑事犯罪，也不属于“欺诈发行、重大信息披露违法的重大违法行为。

2、边可仁醉酒驾驶不属于《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检察院、公安部印发<关于办理醉酒驾驶机动车刑事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意见>的通知》中规定需要从重处罚的情形，其醉酒驾驶后未发生交通事故，未造成严重环境污染、重大人员伤亡、社会影响恶劣等情形，黑龙江省哈尔滨市松北区人民法院也认为“边可仁能如实供述罪刑，当庭自愿认罪，具有悔罪表现，依法从轻处罚”。因此，边可仁被判犯危险驾驶罪，不属于“其他涉及国家安全、公共安全、生态安全、生产安全、公众健康安全等领域的重大违法行为”。

综上，发行人未将边可仁认定为公司实际控制人，不存在规避实际控制人认定的情形。

三、实际控制人边书平是否存在被追究刑事责任的风险

《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一百六十八条规定，“人民检察院侦查终结的案件，应当作出提起公诉、不起诉或者撤销案件的决定”；第一百七十七条第二、三款规定，“对于犯罪情节轻微，依照刑法规定不需要判处刑罚或者免除刑罚的，人民检察院可以作出不起诉决定。”。

根据《不起诉决定书》及上述规定，上海市杨浦区人民检察院是在查清案件事实的基础上，认为骏鹰投资、边书平涉案行为情节轻微，依法可以免除刑罚，从而作出不起诉决定。《不起诉决定书》已经对边书平涉案行为的刑事责任进行了明确认定，已终结该案的刑事追诉程序。

综上，边书平及骏鹰投资的行为已经检察机关侦查终结，检察机关已作出不起诉决定，边书平涉案行为的刑事追责程序已终结；同时边书平涉案行为的对象李耀新已经人民法院判决犯受贿罪并被判处刑罚，因此，有权机关对边书平涉案双方的刑事追责程序均已终结，发行人实际控制人边书平不存在因该案被追究刑事责任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