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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医法医学逐渐成熟

2023-10-24 485 返回列表

新的病理学硕士学位奖学金计划促进年轻学科的发展。

今年1月,Dr. Martha Smith-Blackmore飞往佛罗里达,在一个兽医会议上发言时,她检查了两个手提箱,里面装着9只身份不明来源犬的骨头。

来自波士顿的兽医法学调查员Smith-Blackmore计划在阳光之州停留,去美国防止虐待动物协会经营的一个诊断实验室。在那里,人类法医学家会用这些骨头来确定犬死亡时的年龄,并检查是否有创伤或疾病的迹象。

她说:“我不想邮寄这些骨头,但我对看着这些行李通过X光检查的(机场)时候感到遗憾。”

Smith-Blackmore去年受马萨诸塞州一个小镇的警察局雇佣,在搜查一名涉嫌虐待动物的饲养员居住的地点后,收集了这具遗骸。她把一些牙齿送到加州大学戴维斯分校兽医学院的兽医遗传学实验室进行DNA分型,她还一直在擦拭从饲养员那里购买或救出的活狗的DNA样本,去证明它们之间的联系。

她在这项持续的研究中发挥着关键作用。Smith-Blackmore又回到了学生的角色。在八月份,她加入了由三名兽医和一名19岁有抱负的法医专业人员组成的佛罗里达国际大学(FIU)兽医法医科学调查硕士学位课程首届班级。

兽医法医学运用兽医医学来调查可能对动物犯下的罪行,如虐待和忽视。它包括分析犯罪现场,进行尸检(有时称为动物尸检),检查活着的受害者,记录证据并作为专家证人作证。FIU的硕士学位课程是美国第二个此类可成。第一个是2015年在佛罗里达大学兽医学院设立的兽医法医学硕士学位。

Smith-Blackmore看起来不像是需要回学校的人。她处理案件已有20年,与人合著了《调查动物虐待犯罪现场:实地指南》,于7月出版,并在塔夫茨大学卡明斯兽医学院教授动物法和兽医法医学。她表示她报名参加FIU的项目,部分原因是自己想了解自己未知领域。另外她还想支持美国防止虐待动物协会,该协会协助纽约市和美国全国范围内的执法部门进行虐待动物的调查,并为新项目提供财政和教学支持。

Smith-Blackmore是第一批帮助建立这门学科并给它起了名字的兽医代表人物。根据情况需要,他们通常从执法部门的调查人员那里学习必要的技能。他们在创建教育项目、定义标准、推动研究和处理推动该领域向前发展的案例同时,也在不断扩大自己的专业知识。在第一本兽医法医学教科书出版15年多的时间里,这个领域已经从临时和分散到有组织和规范化。它现在包括两个国际协会、一份同行评议的期刊、数十项研究、调查咨询、专业分析实验室,以及为兽医专业人员、执法人员、律师、动物福利专业人员和公众提供的无数培训机会。

Smith-Blackmore认为,这一领域将变得更加强大,部分原因是年轻一代在真实的犯罪播客和电视节目中长大,如《CSI》和《未解决的奥秘》,以及对动物福利的坚定承诺。她表示,她和兽医学生现在最关切的问题是:“更关心我们对环境做了什么,以及我们如何对待彼此,如何对待动物。”

不仅仅是一只小猫

兽医法医学的存在仅仅是基于对它的需求,而在过去一个世纪的大部分时间里,需求并不存在。20世纪80年代,作为怀俄明州卡斯珀(Casper)的一名年轻医生,Sean McDonough医生偶尔会为法医死亡调查进行尸检。这些案子的结局并不总是如他所愿。

他回忆道:“40年前,法官会表示,他们不会因为一只小猫就毁了你的生活。他们会减少指控,甚至可能撤销指控。现在没有法官会这么表示,因为他们受过足够的培训,知道这不仅仅是一只小猫。这种观点的转变来自于越来越多的数据,这些数据表明,虐待动物往往与针对人类的犯罪同时发生,或者是犯罪的前兆,尤其是家庭暴力和虐待儿童。这种关系有时被简单地称为“关联”。结果之一是,调查和起诉虐待动物行为现在也被广泛认为是一种帮助人类的方式。

Randall Lockwood说:“执法部门开始更加重视虐待动物的原因之一是:这些罪行的肇事者通常是我们真正需要关注的人。他是帮助建立兽医法医学作为一门学科的非兽医之一。

经受过比较和生理心理学培训的人来说,Lockwood早年对人道教育和动物与人的互动感兴趣,并将其转化为40年的动物福利事业,包括直接参与美国人道协会(HSUS)和美国防止虐待动物协会(ASPCA)的许多动物虐待调查。

他说:“当我8年开始从事动物保护工作时,我们有四个州将虐待动物视为重罪。现在是每个州都这样做。这是80年代到90年代初发生的巨大变化。部分原因是动物运动的力量日益增强,美国人道协会(HSUS)和美国防止虐待动物协会(ASPCA)的发展,以及PETA(善待动物组织)在某种程度上的发展。兽医法医学这个术语可能是30年前由Dr. John Coope和他的律师妻子 Margaret Cooper创造的,他们从20世纪90年代开始共同撰写了关于在动物案件中使用法医学的文章和书籍。

2006年,随着美国第一本关于动物虐待的教科书《动物虐待的法医调查》的出版,这个术语变得更加普遍。Lockwood构思了这本书,并聘请了Drs. Melinda Merck and Leslie Sinclair作为合著者。她们在虐待动物调查中提供兽医法医服务。他们的共同目标是汇集所有已知的关于如何将用于人类的法医模型应用于非人类动物的知识。

兽医法医学必须考虑到不同物种之间显著的解剖和生理差异,以及某些物种特有的情况,比如猫被郊狼袭击,或者被自发和有组织的伤害。

快进近20年,兽医法医技能正在广泛应用于该领域。指导佛罗里达大学兽医法医项目的法医昆虫学家Jason Byrd说:“通过将法医科学应用于动物案件,我们看到了非常成功的结果,起诉成功率……正在上升。”

定义兽医法医病理学

长期以来,兽医病理学家一直致力于通过检查动物的器官、组织和体液来确定导致动物死亡的原因。然而,大多数人都没有准备好将这种培训转化为法律背景。这并不总能阻止他们。

McDonough在怀俄明州作为一名初出茅庐的兽医处理过一些病例,后来成为一名病理学家,并于1997年加入康奈尔大学兽医学院。他提出了一个雇佣条件,即他的部门负责法医尸检案件。(当时,康奈尔大学没有针对此类案件的具体政策。)我认为,作为一名兽医,对这些案件进行调查是很重要的,我们会尽我们所能,努力支持对这些案件的起诉。老师们会表示:“好吧,只要你做就行。我对此很高兴,因为一年有五到六个案件,这并不是很大的案件量。”

McDonough说:“这是成长。该部门现在每年处理130到150起案件。他主要负责监督工作,所有病理学家都参与其中。

McDonough表示,30年前,兽医学校很少接受法医案件,即使在今天,这也不是规定。有些项目不愿意这样做,因为这些病例需要大量的时间投入,有时相关兽医被要求出庭作证,这对他们来说可能会很不情愿。此外,许多项目之所以停滞不前,是因为他们没有受过正式法医病理学培训的人员。

他说:“当我开始做这件事的时候,我是自学的。据我所知,这里没有其他人从事法医病理学工作,我以一名兽医的身份来培训自己,我作为一名兽医学生在尸检方面获得的一点经验,并开始尝试将其应用于病例。在没有其他可用的东西的情况下,我想这还可以。但毫无疑问,我犯了错误。我真的没有理解我需要理解的一切。”

他表示他的错误包括拍摄的照片没有正确地捕捉到伤口,或者过于血腥而无法向陪审团展示;提交的报告缺乏帮助他得出观点的所有证据细节,并提出超出他专业领域的观点。

他补充说:“我们不想让每个人都经历同样的自我培训学习,然后犯所有这些错误。”

十年前,McDonough成立了一个由具有法医经验的兽医病理学家组成的委员会,说服美国兽医病理学家学会(American College of veterinary pathologists)设立一个奖学金,正式认可在法医工作方面有丰富经验的委员会认证病理学家,并培训其他想从事法医病理学工作的病理学家,该学会于2022年做到了这一点。

通过ACVP计划,病理学家可以通过两种方式之一成为兽医法医病理学的研究员。具有丰富的法医学案例经验的病理学家可以通过提交各种文献病例被认为是创始研究员。到目前为止,已经有8位病理学家被任命为创始研究员,其中包括麦克多诺。招聘将持续到2024年底。

另一种方法是通过一个正式的奖学金培训项目,为很少或没有法医经验的病理学家提供培训。有两个这样的项目,康奈尔大学和佛罗里达大学。奖学金项目正在推进,可能需要一到两年的时间。

佛罗里达大学兽医法医病理学教授Dr. Adam Stern说:“这项奖学金是组织该领域的重要组成部分。有些病理学家是法医病理学领域的顶尖人物;他们受过很多训练,经验最多。这在法庭上很重要。像奖学金授予的证书有助于在法官和陪审团眼中确立证人的专业知识。”

Stern将兽医法医病理学家描述为位于金字塔顶端的病理学家,在病理学家之上,其次是做过住院医师但没有通过委员会考试的病理学家,接受过法医培训的全科医生,最后是全科医生。

Stern预测,创造这种特殊的专业知识提高了兽医法医的形象,从长远来看,应该会扩大受过法医训练病理学家的数量。

然而,将等级制度法律化可能会加剧兽医的不满情绪,据McDonough和其他人表示,目前,绝大多数法医尸检都是非病理学家进行的。

拥有兽医法医硕士学位的全科医生Jennifer Woolf表示,她和其他有法医经验或受过法医培训的兽医有时被告知要留在自己的车道上。虽然她理解病理学家希望明确区分技能和培训的愿望,但现在不是封闭同事学习的时候。

她说:“没有那么多兽医病理学家接受过法医培训,如果我们找不到其他愿意做这件事的人,为什么我们不允许那些愿意做这件事的人呢?”

Woolf还指出,Stern所引用的资历等级并不是一个确定的问题。兽医法医病理学的另一位创始成员Dr. Jason Brooks在2020年出版的《兽医法医与法医学》(veterinary forensic medicine and forensic Sciences)一章中,将接受过法医培训和经验的临床兽医排在没有接受过法医培训的合格兽医病理学家之上。

Woolf说:“一些病理学家认为让非病理学家做这项工作的风险太高了。但是,接受过法医学培训的全科医生不会比没有接受过法医学培训的住院病理学家更容易搞砸法医学案件,从轶事报道来看,可能更少。

法医尸检与传统的尸检本质上是一样的,除了增加了用照片彻底记录过程和收集证据的任务。“搞砸了”可以是任何事情,从相当小的事情,比如一张模糊的照片到更大的事情,比如扔掉了嵌在犬脖子上的项圈。此外,法医尸检通常包括死后全身x光片和动物去除皮毛,这两项工作通常都不是传统尸检所做的。”

兽医法医学的教育发展

当病理学,作为一个规定,聚焦于已故的动物们的尸体,法医学兽医经常采用更广阔的视野看待犯罪现场,活生生的受害者或是更多。

对于这些兽医来说,培训仍然在提高,更多的集中在佛罗里达—开始于佛罗里达大学。在2012,这个学校开始提供兽医法医学持续的教育课程和为兽医专业的学生们提供结业证书。

佛罗里达大学项目主任 Byrd说:“这些都是面向任何想参加的人的线下讲习班和研讨会。” Byrd与默沙东公司和美国防止虐待动物协会兽医法医高级主任Dr. Rachel Touroo一起帮助教授早期课程。他表示这些项目从一开始就很受欢迎。

该项目得到了美国防止虐待动物协会的资助和教育工作者的支持。

2015年,为了响应公众的兴趣,佛罗里达大学推出了兽医法医专业硕士学位。

Byrd说:“这并不是说他们需要提高他们的兽医知识,而是他们需要知道他们的医学知识如何与法律体系相结合。这就是他们来找我们的原因。”

佛罗里达大学还在2014年推出了一个野生动物法医硕士学位,专注于偷猎、贩运和非法狩猎等犯罪。

2021年,佛罗里达大学和ASPCA分道扬镳,两个组织的人都说这是一次友好的分手。

Touroo说:“我们一开始的目标是让这个项目成为一个成功的、自我维持的项目,为那些想在这个领域从事职业的学生提供服务。通过与佛罗里达大学的合作,我认为我们能够做到这一点。九年后,佛罗里达大学已经完全有能力独自承担这个项目,我们也有能力启动另一个项目。”

这个新项目是今年推出的硕士学位项目。

这两个硕士课程都为期16个月,可以完全在线完成。每个中心还提供在法医诊断中心动手学习的机会。

这个新项目是今年推出的硕士学位项目。这两个硕士课程都为期16个月,可以完全在线完成。每个中心还提供在法医诊断中心动手学习的机会。

为了加强他们的在线教学,学生可以在学校的全球法医和司法中心参加面对面的课程,这是一个位于拉戈的以人为中心和兽医法医的教学和研究机构。(FIU的主校区在迈阿密。)

他们还可以在最后一个学期在美国防止虐待动物协会位于盖恩斯维尔的兽医法医科学中心实习。该中心成立于2020年,自称是第一个多学科法医实验室,专门研究疑似虐待伴侣动物的案件。它雇佣了四名法医兽医,一名兽医技术人员和两名持证犯罪现场分析师。它免费提供调查服务,包括尸检、骨骼分析、活体动物法医检查、动物犯罪现场反应、疏散和向执法部门提供非动物证据。

佛罗里达大学盖恩斯维尔校区是梅普尔斯法医中心的所在地,该中心是医学院、兽医学和文科与理科学院的联合倡议。与防止虐待动物协会不同的是,梅普尔斯于1999年开始专注于人体法医。今天,它为执法人员、律师、兽医和其他人免费或低成本地提供人类和非人类动物的诊断服务。

佛罗里达大学Byrd说:“兽医显然需要这种诊断中心。

如果你是一名人类犯罪现场分析师,你会去犯罪现场,把所有东西都装进你的货车里,然后开车回犯罪实验室。我们发现,很多参与这些案件的兽医,他们带着证据回家,却没有人际关系来为他们分析证据。”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面对残忍的案件

尽管人们对兽医法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或者正因为如此,处理过虐待动物案件的兽医们建议感兴趣的同事们谨慎对待这个问题。

康奈尔大学的McDonough表示,这项工作可能会让人在情感和心理上精疲力竭,他想起了最近的一个案例,一只比特犬小狗在3个月的生命中遭到殴打、枪击、饥饿和中毒。

他说:“任何对这个领域感兴趣的人和我交谈时,我总是告诉他们,你有兴趣是很好的,但在你涉足这个领域之前,要确保你有强大的情感支持系统。你必须做到这一点,因为这些案件真的会让你精疲力竭。”

佛罗里达大学的Byrd利用他的法医昆虫学技能,确定了20年来人类犯罪案件的死亡时间等信息,然后转向兽医案件。他说:“虐待动物有不同的影响。如果你你看过动物犯罪现场,那些动物几乎都是无辜的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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