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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酌怡情，大饮伤身」这一说法流传已久，人们普遍认为喝一点小酒可以使人心情愉悦，而饮酒过量则对身体健康不利，但事实果真如此吗？
长期过量饮酒对身体健康的伤害是毋庸置疑的，之前强有力的证据已表明大量饮酒会导致大脑结构发生变化，包括大脑灰质和白质的大幅减少。
2022 年 3 月 4 日，发表在 Nature Communications 上的研究 Associations between alcohol consumption and gray and white matter volumes in the UK Biobank 中，来自宾夕法尼亚大学的研究团队对超过 3.6 万多名中老年人的数据进行了分析并发现：即使是少量饮酒也与大脑容量的减少有关。
图源：Nature Communications
饮酒与衰老导致的大脑变化相似
在本次研究中，纳入了来自英国生物银行资源库中 36678 名中老年人（52.8% 为女性）的多项数据。
数据包括年龄、每日饮酒单位以及大脑灰质体积（GMV，gray matter volume）和白质体积（WMV，white matter volume）的分布，依据核磁共振成像（MRI）计算大脑不同区域的灰质和白质体积。
为了了解饮酒和大脑之间可能存在的联系，控制可能影响这种关系的混杂变量至关重要。该团队控制了年龄、身高、惯用手、性别、吸烟状况、社会经济地位、遗传血统和居住县等因素，同时还校正了整体头部大小的脑容量数据。
分析结果显示，每天从零到一个酒精单位（一个酒精单位为 10 mL 纯酒精，重量上相当于 8 g）对脑容量没有太大的影响，但是每日饮酒量从一个到两个酒精单位及以上则会导致灰质和白质体积的减少。
该研究的作者 Daviet 说：「这种变化不是线性的。你喝的越多，情况就会越糟。」
全脑标准化灰质和白质体积与每日酒精摄入量的关系（图源：Nature Communications）
此外，为了弄清楚与酒精摄入相关的大脑灰质和白质体积减少是否源于大脑特定区域的关系，研究者们估计了回归模型，以量化酒精摄入与大脑体积的关系。
结果发现，饮酒者大脑体积的变化并非集中在某一个特定大脑区域，而是广泛存在于整个大脑区域中，这与衰老导致的大脑变化相似。
分析发现，每天摄入的每一个酒精单位都反映出大脑中更大的衰老效应。
具体而言，与不喝酒相比，平均每日饮酒 1 个酒精单位，相当于大脑老化半年；每日平均饮酒 2 个酒精单位，大脑衰老 2 年；每天 3 个酒精单位，相当于大脑衰老 3.5 年；而与不喝酒相比，每天 4 个酒精单位，大脑衰老程度超过了 10 年。
这些证据表明，饮酒对大脑衰老的影响是指数级的。
大脑灰质和白质体积与每日酒精摄入量的关系
（图源：Nature Communications）
当然，这项研究也存在一些局限性。
首先，样本局限于居住在英国的欧洲血统的中年人中；其次，来自英国生物库中自我报告的酒精摄入量反映的是过去一年的饮酒情况，容易受到回忆偏差影响；此外，该研究未考虑到过去诊断为酒精使用障碍（AUD）的个体。最后，本研究只能揭示相关性，无法识别因果效应。
在未来的工作中，作者表示希望利用大型数据库来帮助解释更多与饮酒有关的问题，确定两者的因果关系，而不仅仅是相关性。
同时，研究人员 Nave 表示：「这项研究关注的是平均消费量，但我们很好奇，每天喝一杯啤酒是否比一周不喝，周末喝七杯更好？但目前还没有对此进行深入研究。」
最安全的饮酒量为 0
中国居民膳食指南推荐成人男性一天饮用酒的酒精量不超过 25 g，女性不超过 15 g，超过即为过量饮酒。但这个量已经超过了研究中与脑容量下降、大脑衰老相关的饮酒量。
同样，2018 年《柳叶刀》刊登的一项涉及 2800 万人的研究指出，饮酒没有安全值，只要喝了就对健康产生不良影响。因此最安全的饮酒量为 0，建议滴酒不沾。
这项研究重现了之前《柳叶刀》的研究结果，并进一步揭示了饮酒对人脑结构的损害，加速大脑衰老。
参考资料：
1. Daviet, R., Aydogan, G., Jagannathan, K. et al. Associations between alcohol consumption and gray and white matter volumes in the UK Biobank. Nat Commun 13, 1175 (2022). https://doi.org/10.1038/s41467-022-28735-5
2. DOI: https://doi.org/10.1016/S0140-6736(18)313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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