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喝了生牛奶后感染禽流感死亡

哺乳动物与哺乳动物之间的传播引发了人们对病毒传播能力的新担忧。

图注：农场猫喝着刚挤奶的奶牛的牛奶。

2024年3月16日，德克萨斯州一家奶牛场的奶牛开始出现一种神秘疾病的症状，现在已知这种疾病是H5N1禽流感。它们的症状不明显，但产奶量急剧下降，变成了浓稠的乳黄色。第二天，农场里喝了一些病牛生牛奶的猫也病了。虽然奶牛大部分会康复，但猫就没那么幸运了。它们的精神状态变得抑郁，身体动作僵硬、协调性丧失转圈、眼睛和鼻子产生大量分泌物乃至失明。到3月20日，农场的24只猫中超过一半死于流感。

发表在《新发传染病》杂志上的一项研究中，美国爱荷华州、德克萨斯州和堪萨斯州的研究人员发现，这些猫不仅肺部感染了H5N1，大脑、心脏和眼睛也感染了H5N1。这一发现与实验中感染H5N1（又称高致病性禽流感病毒 (HPAI)）的猫的发现相似。但在德克萨斯州的奶牛场，它们发出了不祥的警告，表明这种危险且不断进化的病毒有可能传播。

研究作者总结说，受污染的牛奶最有可能是猫致命感染的来源。虽然不能完全排除猫因食用受感染的野鸟而生病的可能性，但它们喝的病牛的牛奶中充满了病毒颗粒，基因数据显示，奶牛、牛奶和猫之间几乎完全匹配。作者写道：“因此，我们的研究结果表明高致病性禽流感H5N1病毒存在跨物种哺乳动物传播，并引发了人们对病毒在哺乳动物群体中传播可能性的新担忧。”他们是来自爱荷华州、德克萨斯州和堪萨斯州的兽医研究人员。

来自德克萨斯州农场的早期疫情数据表明，该病毒越来越擅长传播给哺乳动物，而来自其他地方的数据表明，该病毒正在其最新宿主中广泛传播。3月25日，美国农业部证实德克萨斯州的一个奶牛群中存在H5N1，这是H5N1首次被发现传播给奶牛。自那时起，美国农业部已统计了9个州至少34个奶牛群的感染情况：德克萨斯州、堪萨斯州、密歇根州、新墨西哥州、爱达荷州、俄亥俄州、南达科他州、北卡罗来纳州和科罗拉多州。与此同时，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在约20%的商业牛奶样本中检测到了H5N1的遗传痕迹。虽然商业牛奶仍被认为是安全的——巴氏灭菌法有望消灭病毒，FDA和其他联邦科学家的早期测试证实了这一预期——但这一发现表明病毒在该国产奶牛中的传播范围更为广泛。

奶牛只是H5N1令人惊讶的广泛宿主范围的最新成员。在过去几年全球疫情爆发，野生鸟类种群和家禽养殖场遭到破坏之际，研究人员记录了哺乳动物中意想不到的、往往致命的疫情。自2022年以来，美国农业部已在200多种哺乳动物中发现了H5N1，从动物园里的大型猫科动物到港海豹、美洲狮、浣熊、臭鼬、松鼠、北极熊、黑熊、狐狸和宽吻海豚。作者写道：“全球高致病性禽流感H5N1病毒爆发的反复性和在广泛宿主范围内检测到溢出事件令人担忧，表明哺乳动物对病毒的适应性正在增强，需要对包括牛在内的家养动物中的高致病性禽流感病毒进行监测，以阐明流感病毒的进化和生态学，并防止跨物种传播。”

与此同时，现在绝对不是开始喝生牛奶的时候。虽然喝生牛奶总是很危险，因为它会带来各种严重的细菌感染威胁，但H5N1似乎在生牛奶中也具有传染性。而且，与其他流感病毒不同，H5N1有可能感染肺部和呼吸道以外的器官，就像在猫身上看到的那样。这项新研究的作者指出，2019 年的一项消费者调查发现，4.4%的美国成年人在过去一年中喝过不止一次生牛奶，这表明有必要让公众更多地意识到生牛奶的危害。

本文作者|BETH MOLE 

本文来源|ARS TECHNICA发布于2024年4月3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