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东西部小动物临床兽医师大会
在国内,医学被分成了西医和中医,给动物治病的医学也是一样。历史上的中兽医以绝对实用为目的,多用于治疗大型动物,比如马、牛、骆驼等生产战争工具,充满了务实的气息。
早在1902年颁布的《钦定京师大学堂章程》中就有“农业科之目四,一曰农艺学、二曰农业化学、三曰林学、四曰兽医学”的规定。而在兽医学科下设的临床医学系中,中兽医学一直都是一支不容小觑的专业力量。
然而,随着时代的变化,中兽医却被突出了文化属性,其临床实用地位逐渐让渡给西医,一度走向衰落。从无人问津到焕发生机,或许我们可以借由河北农业大学中兽医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马爱团的人生道路,窥视一个时代的痕迹,也让我们藉由此探究中兽医近二十年的迅速发展。
在国内学兽医很自卑
一出国就找回了自信?
初中毕业后,作为中考状元的马爱团,选择了一所中专学习中兽医专业。中考状元上中专在当时并不是一件新鲜事,甚至是光耀门楣的象征,因为这意味着包分配的工作和朝九晚五的人生。本来已经在定定心心做着学校的老师,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的她,继续读了专科,升本,乃至研究生。这在很多人看来不可思议。
但是,随着对这门学科的深入了解,她时刻觉得自己还不够。
但即便是读了这么多的书,马爱团也常面临着来自社会的拷问。“你们学兽医主要干嘛呢?给猪扎针吗?”在90年代的国内,大众对于兽医这个专业,不解、调笑,乃至鄙视。《麻辣兽医日记》的作者林毓暐曾坦言:从德国回来,面临着很大的落差,国内的宠物医生不被尊重和理解。”
自卑的情绪时而萦绕在马爱团的心中,直到她作为访问学者来到了美国。“哪怕是坐个公交,被问到做什么,一说到自己是兽医师,别人都会对你赞不绝口。”有智识、有爱心、有社会责任感,是美国社会对于兽医师职业的普遍看法。
兽医并不比人医低级。如果有这样的想法,那一定是社会意识还没有进步,是被社会经济环境所限制的结果。未来一定会有所改变。
抱着这样的想法,马爱团开启了自己的求学之旅。也是在这里,她对中兽医真的开了窍。
在美国
中兽医的实践标准
“美国人问我,中国大动物的针灸师有多少,小动物的针灸师有多少,我不敢说。”从康奈尔大学转到弗罗里达大学,从小接触中兽医的马爱团以为自己会如鱼得水,结果在交流的时候直接被问懵了。因为在国内,中兽医的专科发展基本属于停滞状态,尤其是针灸这些技能基本已经被废弃了。
在马爱团的印象中,当时国内对于针灸的运用非常之少,非常零星的记忆在于牛产后瘫痪后扎几针。但是非常简单,没有系统,不是说针对所有疾病都来开展针灸诊疗。国内的中医书籍都已经没有了新的内容,而在美国,所有针灸的资料非常之系统,每天给马爱团带来新的刺激。
学中医最大的难点就是抽象,不知道临床上怎么用。尤其是中医脱胎于古籍,不同的表述方式,不同的学派,让这门学科就像六大门派围攻光明顶一样混沌。而在Chi University的创始人谢慧胜的带领下,中兽医摒弃争议、无关门派,抛却无谓的纠葛,以解决临床问题出发,不管白猫黑猫,能治好病的我就用。
1994年,谢慧胜老师到美国佛罗里达大学(UF)攻读博士学位。读博期间,他用针灸中药让很多被西医判了“死刑”的马转危为安,针灸起死回生的效果震惊了西方兽医。自此以后,谢老师多次应邀到美国兽医行业协会和其他大学进行中兽医讲座。当时美国主要受其他亚洲国家的影响,将针灸列入东方兽医学Traditional Oriental Veterinary Medicine (TOVM)。谢慧胜老师顶住压力据理力争,坚持针灸是中国的医学,坚持针灸的根在中国,坚持用Traditional Chinese Veterinary Medicine (TCVM) 代表中兽医。
谢老师用了近5年时间终于扭转了美国和西方人的观念。1999年,他们最终承认了TCVM,并把TCVM这个术语正式加入到西方字典中,成为代表中国兽医学的固定词汇。
抽象的东西具体化,复杂的问题简单化,混沌的世界标准化,这是中兽医能够征服一堆美国人的原因。
衣锦还乡
中兽医在当代能够做些什么?
“在美国,我讲一句很凭良心的话,也是很难过的话,真正发扬中医,真正地在赞成中医的是美国人。”这是十年前中医大师倪海厦长居美国后的感悟。老外认为中国人五千年的文化must be something good,但中国人却对此将信将疑。
这样的困境在中兽医界同样存在。这也是以谢慧胜为代表的中兽医人时常觉得自己做得还不够的地方。“这毕竟是老祖宗的东西,在国外做得那么好,但是国内呢没有人做。怎样才能把这个拿回来呢?”对于外国人来说,中医是一张白纸。他都能学会,中国人当然能够学会。
目前,国内只有少数高校开设了中兽医相关的本科专业,每年招收的学生人数约为200人。为了弥补这一差距,教育部规定所有兽医学专业学生必须学习中兽医课程,并在国家职业教育平台上推出在线中兽医课程。而Chi University为代表的海外派,也通过和国内院校、企业的合作,培养了一堆徒子徒孙。
时也,运也。中兽医在宠物医疗最飞速发展的十年找到了自己的定位,也将迎来最大红利。
目前,宠物医疗界的医患矛盾比人医还要严重,这也成为人民日报、法制日报等媒体日常诟病的的地方。宠物医疗行业泥沙俱下,逐利逻辑下,许多不良诊所就琢磨一件事:如何让宠主能够多掏钱。过度诊疗像是悬在宠主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看个检查就一千多块钱,打个疫苗四五百,到底是在为我的宠物好,还是想坑我的钱?
而中兽医的低廉、高效,让他找到了自己的定位和优势。
以动物的脊髓损伤为例,如果通过纯西医手段治疗,需要花费30000多元。但采用中西医结合的方法,可以节省三分之一的花销。对于业内人士而言,宠物西医业内纯利润为10%至20%,而宠物中医利润为30%左右,低成本、高利润的特点将宠物中医推至投资风口。
国际中兽医认证
即将全面启动
踏上取经之路远比抵达灵山重要。2024年10月30日至11月1日在无锡国际会议中心举办的第四届亚洲小动物专科医师大会暨第二届中国国际异宠大会,Chi University将携一众明星讲师来到现场,为大家带来体系化、实操化的课程,并与东西部兽医平台展开国际中兽医师(小动物)认证,让取经之路更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