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地处浙江东南沿海黄金海岸线,全县陆域面积1051平方公里,海域面积1300多平方公里,常住人口86.31万人。就是在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小镇上,与宠物用品相关的在业状态企业超过 1600 家,宠物咬胶食品出口额占全国同类产品总量的 60% 以上,去年产值超过45亿元。
狗咬胶是专门为宠物狗设计开发而成的一类零食,也是用于清洁口腔的“玩具类食物”。平阳结缘狗咬胶,还要追溯到几十年前。上世纪90年代,温州平阳皮革产业十分发达。当地广为流传的故事里,庄明礼老先生曾经意外得知狗咬胶用品可以用废旧皮革制成,便开始将皮革边角料粉碎,重新压制成为狗咬胶,并将业务拓展至海外。水头镇早期发展起来的宠物用品加工厂,几乎都是“亲戚带亲戚”,不断有人从事狗咬胶生意。
逐渐,狗咬胶成为这个小镇的支柱产业,曾经遍布超过一千家制革企业,盛极一时。如今,一系列腾笼换鸟措施下,水头镇打造出全国知名宠物小镇,从最早的狗咬胶产品衍生出众多宠物用品、食品的生产销售,远销海外。宠物食用品企业兴起,周边乡镇在宠物经济辐射下已然成为产业链上的一环。水头宠物小镇,正在成为一个全国性的产业聚集地。
狗咬胶加工并不复杂,至今仍保留着粗放的加工方式,也成了劳动密集型产业。切割后的牛皮会再次经过发泡处理,有的需要手工编成麻花状的 " 骨头 ",烘干消毒后便成为一根狗用咬胶。
平阳大大小小的宠物用品加工厂里,不少成品生皮都出自凤巢,齐平宠物营养科技有限公司的厂房仓库里,皮革气味浓重,一楼两个切割机便是操作台,两名工人拿着近乎半透明的牛皮,切割成宽度不过几厘米的长条形状。
这样一个工厂,每天耗费 1 吨左右牛皮和猪皮。工作人员介绍,齐平宠物营养科技有限公司工厂面积有一万三千平方米,每年用掉的干猪皮和牛皮原材料要有三百吨。整个工厂有三百多名员工,平均工资可达到四五千。作为宠物用品上市第一股的佩蒂股份,是这里的龙头企业。1992年,教师出身的陈振标创立了平阳县佩蒂皮件制品厂。师范毕业的他,视野开阔,一开始瞄准了外贸物咬胶的相关产品。10年后,他也看到宠物背后蕴藏的巨大财富密码,于是成立佩蒂宠物,专注宠物咬胶产品。在宠物行业深耕28年,产品在全球都具有领先优势,为海外很多优秀的宠物品牌研发并生产了明星产品,也成为中国首家在A股上市的宠物企业,产品销往欧美等50多个国家。目前,佩蒂股份已经是水头镇最大的宠物食用品生产企业,2020年度营业收入达到13亿元,其中85%来自于国外销售。
水头镇上的另一家公司源飞股份,则将主要目标放到了“宠物时尚”领域。源飞股份的宠物带多种多样,从最早的皮革类,衍生出布质、绒质等品类。经20多年发展,现其狗咬胶和宠物带的出口数量及金额排名行业前列,是国内领先的宠物用品制造商及出口商。源飞股份官网显示,公司取得的专利项目已经达到54项,年产700万公斤的狗咬胶,5000万条宠物牵引带。据了解,源飞公司也已经开始上市辅导,计划冲刺IPO。
截止至今年5月,小镇宠物行业产值达45亿元,宠物食用品企业数接近100家,产品种类发展至20个系列、1000多个品种,形成了全国最大的宠物用品生产和销售聚集地。
近年来,平阳宠物小镇完成投资28.3亿元,盘活土地3580亩,核心区和规划区发展空间全面打开,宠物小镇客厅、宠物小微园、众创城等一批项目相继落地,“全国宠物企业总部高地、全国宠物圣地、时尚旅游目的地”正在逐步崛起。根据今年5月平阳县发布的招商引资方案,涉及宠物小镇的项目有3个。其中,“宠物小镇宠物用品生产加工项目”投资10亿元,占地面积约170亩,现在属于“土地已成熟,正寻找合适投资方”阶段。
根据温州市人民政府官网2017年宠物小镇规划,“在‘十三五’期间,平阳宠物小镇将建设15个项目,总投资达52亿元。”2021年平阳宠物小镇启动创建规划调整。根据新规划,总用地面积约3.31平方公里,核心区面积约1平方公里,重点培育宠物用品产业和宠物休闲旅游产业两大主导产业。
近年来,一股宠物热潮正悄然兴起。宠物小镇也因此有了光环。宠物小镇提出已有五年时间,不少项目仍处于建设或待建设中。改变已然因宠物而生。2016年,宠物小镇的概念提出后,位于水头镇上的平阳县第二职业中学诞生了一个新专业:宠物养护与护理。平阳县第二职业中学校长叶杨才透露,宠物小镇批下来时提出硬性要求,当地必须要有一个职业中学支撑宠物小镇的长远发展,新专业由此而来。
目前,这一专业开设了3年,每年能招收40名学生。面对温州地区这一专业二三百的就业缺口,叶校长盘算着扩大招生。他告诉我,目前依然受限于师资能力等问题,短期内无法扩展招生。新校区建成预计还需要有三年,“到那时候,宠物专业想要做强做大,才会有基本的硬件基础。”